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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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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次的曲子,Twinkle,Twinkle,LittlestarVariation。”志水坐在臺前,手中一手扶著大提琴,一手那這弦,對著臺下的小觀眾們說道。

樂聲一響起就十分的跳躍歡快,小孩子們伴隨著志水彈奏的搖擺地動作也跟隨著搖擺,一時間臺下的小觀眾們就像是舞蹈一樣的動作讓人忍俊不禁。

《小星星變奏曲》大提琴版,野田惠閉上了眼睛,合著志水拉奏的音樂在半空中彈奏了起來。莫紮特的這首曲子野田惠很熟悉,這是她小時候最為喜愛的鋼琴曲之一,那歡快的朗朗上口的兒歌,她現在依舊記得。

“這首曲子就是《小星星變奏曲》啊……原來版本是這樣的,我還以為就是‘一閃一閃亮晶晶’這麽簡單呢。”菊丸聽完了志水的演奏,像是感嘆地說道。

很多人都不知道正確的版本嗎?不過,朗朗上口的兒歌版本野田惠也更喜歡呢。她其實更加喜歡簡單的音樂,能被人們熟記感動的音樂。如果鋼琴和大提琴配合就是簡單的演奏出“一閃一閃亮晶晶”的旋律,怎樣才能彈出與眾不同,怎樣才能被人們所喜歡所銘記?

野田惠靈光一閃,立馬跳上了舞臺,看向志水的眼神變得炙熱,“吶,願意和我合奏嗎?”

“?”志水一歪頭,看向猶如山發著自信光芒閃耀萬丈的野田惠的眼神滿是迷惑。

相對的,野田惠的笑容燦爛的可以閃瞎一群人的眼。

···

“前輩他,不在……”一好幾天,野田惠都跑到柚木練習的音樂室,可每次都發現沒有人,失落好幾天。她來這,是想告訴柚木她要改編《Twinkle,Twinkle,Littlestar》,同時也想聽取一些他的意見,可是,他不在呢……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嗎?野田惠揣測著。

她現在還不知道柚木在躲她,當知道的時候,現實要殘酷的多。

時間過去一個多星期

一年A班的學生都發現了野田惠最近的心情不太好,過兩天就是期末考了,對於野田惠這樣的狀態迎接考試,大家都很擔心。

唯二知道真相的彩子和班長也都很擔心野田惠,不過更多的是對柚木梓馬的不滿。柚木那個□絲竟然完全不理睬野田妹了,而且還裝得完全不認識野田妹的樣子,在眾人的面前表示野田妹似乎在癡心妄想些什麽,那些他親衛隊的女生可是來來回回警告野田妹好幾次了,還好沒發生什麽暴力事件,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?當初他接近野田妹是為了什麽?當初的熱心和現在的冷漠成為鮮明的對比,這個人,到底是怎麽想的?到底是為了什麽要傷害這麽純潔的孩子?

野田惠現在也很不解,為什麽那麽和藹的前輩竟然會說出那種話。

“我,最討厭的就是鋼琴了!你的音樂才華不過是跳梁小醜的級別罷了!你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嗎?音樂天才世界上有的是,那個天才會想你一樣跳脫的演奏,省省吧,還想登上國際舞臺!我勸你還是好好學習安安穩穩上一個不好不壞的大學吧!”

前輩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麽的厭惡自己,給人一種相當恐怖的感覺,可是,這給野田惠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,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錯誤,她也不知道。

對於野田惠那猶如如同閃電般逝去的初戀,彩子和班長十分的關心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野田妹的心情和生活,她們有義務幫助野田妹拜托這個陰影,恢覆成她們熟悉的,喜愛的野田妹。

可是如今野田妹現在的樣子,她們,暫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……

她們只有默默的期待著,野田妹能夠早日想清楚。

···

野田惠陰沈著,坐在鋼琴前還聳拉著身子,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手指有氣無力的一個鍵一個鍵彈著,眼角還夾雜著淚珠。

看到野田惠如此的反應,在房內的志水桂一慢悠悠地問,“前輩,怎麽,了?”

明明前幾天還興沖沖的把他從星奏的初等部抓到她家來練習曲子,可是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。失去了靈魂了,是的。志水在心裏默默的點頭。

野田惠一直低著頭,聲音有些低沈,“哼,戀愛啊,那就像鏡花水月,紫色玫瑰的人……”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面,柚木梓馬溫柔的笑著,紫色的玫瑰向他飛過去,衣服美好的畫面,美好的讓人心痛。“玫瑰啊,玫瑰啊,淒美的飄零而去……”野田惠有些魂不附體了。

《玻璃假面》裏的女主人公像戀愛?志水難得知道這部漫畫,聽到了野田惠的描述一下子就想到了。“前輩,失戀了?”

“嚎——”野田惠的頭一擡,失神地張大了嘴,靈魂似乎從中而出。

“……”即使是四次元的志水桂一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處理。

一陣清脆歡快的鋼琴聲響起,是野田惠的電話。知道野田惠現在的靈魂已經不在,聽不見任何聲音,志水就拿起電話,接了起來。

“MOXIMOXI……”

“啊,前輩現在不方便聽電話……”

“為什麽?因為前輩失戀了,沒辦法彈鋼琴……”

“哦,好的。”

志水接了電話,慢悠悠的回答電話那邊的提問,最後掛了電話。

跡部景吾最為一個有責任的貴公子,雖說野田惠看上去不靠譜,可是既然答應了要幫助她提高鋼琴的水平,他也就一絲不茍的做著,每次野田妹給他聽的鋼琴,他都很認真的做著總結。可是,最近野田妹一直不找他,他也有點擔心就打個電話去問問,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個男生,不方便接電話?失戀了沒辦法彈鋼琴?這是什麽?新的笑話麽?跡部景吾一定到這個消息就下決定要去看看野田妹,她到底到了什麽程度竟然連鋼琴也不彈了!既然有他這個“老師”幫助提高鋼琴的技能,如果不學出個好成績,跡部景吾的面子放哪擱!

“野田妹!”跡部景吾抽搐著眉角,一走進門就看到在白色三角鋼琴前頹廢黯淡的少女,大聲的叫喊了句。

“啊,是跡部……”野田惠的聲音有氣無力,看到跡部也一點都不驚訝,雙眼無神還夾雜著淚花,一副迷茫的失去了靈魂的樣子。

跡部景吾疾步上前,一下子就拉住了野田惠的衣領,使勁地搖晃了下,“你是怎麽回事?怎麽會變成這樣了?!”

“啊,前輩……”野田惠仰著頭,失神的叫了句,好像出現了幻覺。

“給我振作點,不要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!”跡部又使勁了搖了幾下。失戀了,竟然變成這個樣子,是小孩子麽?跡部黑著線,警告了句,“難道你真的不準備彈鋼琴了?就為了那個不喜歡你的前輩?”

“最近不想碰鋼琴……”野田惠明顯在逃避跡部那犀利的眼神,別過了眼神。

“你這家夥!”跡部明顯有些上火,一把拉起野田惠,推開她,自己坐到鋼琴前,一雙淺灰色的眸子斜看了野田惠一眼,“既然不想彈琴,就不要坐在鋼琴前,這是對鋼琴最低的尊重!現在的你,壓根沒有資格彈鋼琴!”

一箭穿心!野田惠被跡部這句話傷得體無完膚。

沒資格,沒資格彈鋼琴……啊,現在的野田妹沒有彈鋼琴的資格……

野田惠的生命跡象更加暗淡了。不過跡部的話也讓野田惠忘記了柚木的事,一心只有現在的自己沒有彈鋼琴的資格,可是不彈鋼琴,她,又能做什麽呢?

可是她除了彈鋼琴之外,什麽都不會做……

“你就是和野田妹一起演奏《小星星變奏曲》的人吧,一起來一曲,就《小星星變奏曲》,怎麽樣?”跡部擡眼,看向志水桂一,挑了挑眉。既然想不清楚,那麽,他就讓她想清楚!

“可以。”志水很快就答應了下來。被野田惠邀請為孤兒院的小朋友們演奏不一樣的《小星星變奏曲》其實他也很期待,可是現在的狀態的野田惠讓他很失望,到現在為止,他連拉琴的機會也沒有,既然他現在有機會拉琴了,他沒有理由拒絕。

主奏是志水桂一的大提琴,跡部景吾是伴奏。

熟悉的旋律響起,野田惠原本頹廢的身子也慢慢的挺立,眼神也變得清明,熟悉度,音色,配合是那樣的流暢,可是,這不是她想要的《小星星變奏曲》,她想要的感覺,是更為精煉,更為動聽,更能被大眾所接受,即使是不喜歡鋼琴的人也能喜歡的音樂,能夠一聽到這首曲子就立即喜歡上鋼琴和大提琴的曲子!

鋼琴不應該只是普通的伴奏,它的地位應該和大提琴一樣,鋼琴的音色清脆,大提琴的音色圓潤,兩個音色的銜接必須完美,鋼琴的旋律可以更加靈動,大提琴可以更加柔和,對,應該是那樣的感覺,繁星點點的星空在鋼琴的音色中歡快的跳出,在大提琴的音色中轉變不同的天空……

野田惠的靈光一閃,立即奔向有著樂譜的鋼琴前,一屁股坐在跡部的旁邊,把樂譜拿在半空中與眼睛平視,拿起一只筆就在樂譜中寫了起來。中間不停地停下筆,似乎正在思考,然後又是奮筆疾書。

跡部手中的動作一點也不減,可是眼神卻飄向在自己身旁神情認真修改著樂譜的野田惠,嘴角微微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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